四周年|随便聊聊

GitHub 上我的 first commit 是 2020.12.03,所以这个博客已经存在四年了。除了前几个月因为 GitHub down 了而短暂下线几小时,其他时间都运行良好,不过这应该主要仰仗于静态站和 GitHub 的稳定(还有我的不爱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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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近一年的数据回顾(上图截自 Umami 但 Umami 我才 搭了 半年,下文数据都来自 Google Analytics)。

访问量:
来源中直接访问与 organic search 相差不多,分别占总数据的 44% 和 35%,而 organic search 中 bing/cn.bing 是 Google 的三倍——Google Search Console 和 Bing Webmaster Tools 中的 search query 也侧面证实了这一点,Google 那边几乎都是 Google Play Books(近半年也出现了些新的),Bing 这边则是五花八门,几乎涵盖了我 blog 的所有关键词。排在第三的是 referral,有 19%,这主要是沾了我几位有人气的友链的光(尤其 椒盐豆豉 ,一大半都是椒老师那儿来的)。

访客地区:
居然多达 120 个!不过有些大概率是网络爬虫。前五名分别是中国,美国,香港,日本和加拿大。中国很好理解,北美可能是因为我有几位在北美的友邻,香港和日本我怀疑不少是挂了梯子来的。

文章访问排名:
前三名依次是,如何获取播客 RSS,Google Play Books 使用体验,Windows 11 打开图片错误。全是工具向,但我这里完全不是一个技术博啊!让我无奈的还有某几篇博文被 CSDN 和一些(疑似)码农的个人站引用并被称作“大佬”,虽然知道这只是技术圈子的客气话,泛滥程度和大街上叫人帅哥美女差不多,但还是让我尴尬不已。

访客设备:
PC 是手机的三倍多,这其中 Windows 和 Android 又高于 macOS/iOS (果黑如我很开心)。也很高兴我的访客们还是用电脑居多。过去碰到好几个年轻人说她们家里甚至没有电脑,日常只用手机和平板,我:震惊。尤其不理解为什么愿意每隔两三年花一万块换 iPhone 但却不买电脑!

下面进入闲聊时间。

我写博客属于一种反复的仰卧起坐。每当看到写得烂却大肆自我推广或是观点我强烈反对的,就忍不住拍案而起:这什么东西!我也要写!才不要只有那些声音存在!等这股义愤填膺的劲儿过了,又看到一些非常精彩的文字时,我就开始想删除过去的内容,并且质疑就算有想法自己写完就得了,为什么非要发上网?我的毛象总在不断删嘟部分出于这个原因,而至今博客没有操作是因为我的 RSS 是全文输出,这些内容已经在各个 RSS 阅读器中缓存,除非别人取消订阅,以及我彻底丢掉这个 ID ,否则它们会和我一直绑定。另外还发现有 Telegram 频道抓取了我的博文再生成 Telegram 文章(原链接有保留),这种我也管不了。

这篇的地址是 anniversary_should-I-continue ,因为计划写周年记时正在犹豫,到底有没有必要继续?犹豫的不是写东西,散落在各个 app 和笔记本里不知有多少乱章,过往在其他平台上也写过少许,我删起来毫不手软也几乎从不存档,写下来和发出来是两件事。我不知道在网上剖白自己的意义何在——哪怕在这里我谈论现实的次数并不多,四年下来也已经放进了太多自我,而这是我极不习惯的。这可能也是我始终没办法坦率地在长毛象以及其他平台分发链接的原因(毛象偶尔会发,但一般几天后就删除)。

不知道和我处在相似年龄段,没有事业、没有家庭、不在亲密关系中、还没什么资产——简言之,和现实世界没什么牵绊的人,是否也会有相似的存在主义危机和虚无感。但要说这纯粹是由于年纪上升所带来的自我怀疑倒也不是,2016 年我读加缪的《局外人》时同样感到极大共鸣,ChatGPT 对这本书的要点总结是“Existential Crisis and Absurdism”、“Rejection of Traditional Values” 以及“Acceptance of the Absurd”,怎么每一句都像在描述我的精神状态?

也有种理论说需要与他人产生联结,要去爱具体的人。我会被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打动,但是似乎打动我的更多是这个抽象的概念。我也从来没有成功地发展出任何一段深层次关系——无论是按照世俗维度的哪种标准,都没有。和其他人 social 进而深入交往(无论是否是浪漫关系)难道就能找到意义感吗?我很怀疑。

也可能这一切只是我脑中无意义的思考(但怎么又是“意义”?)。就像过往的每一次。倦怠和怀疑无法彻底消失,但总有波峰和波谷,我应该平静接受,继续,直到终点的那一天。


依旧空虚但有感到快乐一点的分割线。

一直很喜欢 Billy Joel 的 Piano Man,会不停循环或者随机寻访他不同年份间的 live。就如这首歌里所描绘的 piano man,我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人群中的观察者角色,和群体有着浅浅的交集,见证一切却又不深入其中。

今天听到下面这版,是一个群体产生联系的时刻,不仅是台上表演的嘉宾们,还有台下自然跟唱的观众们。一种 nostalgia,一些温柔的时刻,一点共享的回忆。我也还是会被这样的瞬间打动呢。

以及,出门看到夜色下细细一条彷佛被悬在天际、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峨眉月,泛着一点暗淡的金光,我感受到的居然是慰藉。这么纤细美丽的月亮啊!我的烦恼好像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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